【熹文乐见】没有野心的女孩子,能过上的最好的生活是怎样的?
2018年5月21日 17:29二十八岁的女孩,非经济独立非思想超前非性格有趣都无法生出这样的活力。
中文先驱专栏作家 杨熹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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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年第133天
这是2018年我们一起读过的第19本书
她写在自己书里的段落,温和得让人向往:
“日子接近想象的健康。写blog,构思小说,英文课,游泳,瑜伽,和朋友小聚,回家看一部电影,听着音乐睡着。”
能读到悠悠然的自得其乐,还带着文艺女青年的骄傲。二十八岁的女孩,非经济独立非思想超前非性格有趣都无法生出这样的活力。
与众不同的是她注定光鲜的职业,是荣耀也是遗憾:在大荧幕上演一部部影视剧,激烈的竞争催她进步,粉丝热拥着她,让她注定失去一部分自由。然而她执意生产少量却优质的作品,面相和内心均带着缺乏攻击的文艺,好久好久不出现在娱乐圈的新闻里,她做自己的事,不介意舆论一定要沸腾。
连她都打趣自己,“作为女演员,差一点,即差很多。与世无争,也就没有了狠劲。什么都可以让给对方,也不计较先退步”,好在就这样守住了人群背面的自由——她可以在生活中将美妙的细节一一体味。
做人太低调健康,人们爱她的方式也独特一点:孩子们爱她是因为她每一年去那里支教,在讲台上抱一把吉他,弹唱间就催生了小小的人走出村落的渴望;成年人爱她是她在文字和电影中坚守的文艺,有些人不甘着不甘着终堕入到柴米油盐中,就从她那里望一眼小资的情怀,再继续在残酷的世间赶路。
江一燕。
你在太多的杂志和报纸上见到她,艳丽的女明星太多见,一波还未老去,另一波已赶在路上,名字和面孔令人眩晕,却在观众视线中模糊,素雅的面相反倒成了江一燕的标志,她的电影和文字文艺干净,眼神如小女孩一样,亮堂堂,是那种很好奇世界的天真姑娘,又理智地守住底线和良知。
她叫自己“江小爬”,爬行般走路,这样形容她在娱乐圈的状态再恰当不过。别的女明星蝴蝶般飞向红地毯,她把自己搁在世界地图上,捷克,肯尼亚,德国,挪威,日本,澳大利亚…不像游客走马观花,她要静静地卸下演员的装备,慢慢走那片庇佑自己的大地,镜头抓在手上,心里就有了自由,用那亮堂堂的眼睛张望,世界多出一张张明信片。相机记录不下的感动,江小爬就写进blog里,“如果相机可以记录下所有的美好,又怎么会在离别的时候哭泣。”
江一燕说自己,“因为我出生在那个城市,所以不管走到哪里,心底总留有一方小桥流水”,性子像三毛一样倔强,注定属于远方多过于尘世,又有很多温柔,将远方的细节拾起,揣在心里带回到尘世。人们从她的作品——无论歌声文字还是镜头里——闻见了远方的味道,这一嗅,闻出比娇艳玫瑰更漫长的芬芳。
在二十八岁快要结束的时候,我读到江一燕的《我是爬行者小江》,这是她在二十八岁完成的总结,想来有点天意的味道。我的人生也度过了4个7年,就要迎来第5个,心觉忐忑,未来的7年到底该怎样走,低下头看到江一燕写,“有一些够用的钱,有三五知己,有一个爱你的人,和一份你爱的工作。”活得简单明了,这也是我心底所向往的生活。
《我是爬行者小江》中,江一燕不再是个扮演别人的演员,她是她自己:写着小说的爬爬,公益的爬爬,艺术的爬爬,拍戏的爬爬,旅行中的爬爬,游学的爬爬……多么像是普普通通的你我她,一颗心期待着向前,接收着缓慢的进步,有时在日子里犯了小错,也不改变真诚而倔强的情绪。对自己有浪漫的要求:要做个善良的大人,要保留孩童的天真,更要热爱远方——这是最大的野心,需要被潇洒的心供养。
我们都到了这个怎么做都不得到旁人理解、需要狠下心来屏蔽声音的年纪,但未来还是迷雾般看不透,我站在二十八岁的末尾,和二十八岁的江小爬对话,我向有她的那座山峰喊去——“喂,江小爬,你说我的下一年该怎么过?”
“做你自己!”这是穿过纸醉金迷的娱乐圈飘到耳边的回音,清晰透彻,不带一丝杂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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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 - 中文先驱专栏作家 杨熹文